谷歌5月13日举行2010年股东大会之前,高级公司律师Stephens打电话问我需要什么帮助。因为在去年的股东大会上,主持人不让我就中国人权问题发言,我退席抗议,谷歌有点担心再发生类似的场合。这一次当然不同,今年一月初,谷歌表示不再屈从中国政府的压力继续审查网络言论和过滤中国政府的敏感词汇,3月23日,谷歌正式把在中国内地的搜索服务移往香港。我回答说,这一次,我只履行最后一道程序,把我的提案念完。
我有意避开谷歌提供的丰盛免费午餐,只在开会之前10分钟左右进入会场。那个在各种股东大会上总是为公司狭隘利益辩护的白人找上来搭讪,我拒绝到:“会议马上开始了,我还要准备提案。”会议由CEO Schmidt主持,还有几个别的负责人,包括一个创始人Page,却没有对人权问题比较同情的另一个创始人Brin和前两次主持会议的秘书长。我很高兴谷歌对国际政治有一定的常识,免得打起交道来浪费时间。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时,麦凯恩就在这里演说过,Schmidt又是奥巴马的竞选顾问。
这次大会,除了公司的3个提案外,还有我的中国人权提案和另外两个股东(法人)的提案,全文可见http://investor.google.com/documents/2010_google_proxy_statement.html或http://investor.google.com/pdf/2010_google_proxy_statement.pdf 。第5号提案是关于保护隐私的,但宣读者也不由得赞扬谷歌坚持原则退出中国的决定,因为这是今年的股东大会最重要的话题。我很不满只有3分钟的时间宣读提案,只能在介绍自己的身份(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和人道中国)后尽快念完提案(中文内容可见于“以股东提案推动Google谷歌的人权政策转换”https://cpri.tripod.com/cpr2010/gsp.pdf) 。从公司的视屏http://investor.google.com/webcast.html、https://www.youtube.com/googleir上看,效果还不错,谷歌的软件基本上正确地显示出我的语音内容。后来,又有一个股东提问关于中国的业务, Schmidt说:我们把引擎移到香港,因为那个地方与中国大陆实行的是两个制度,我们喜欢那里的制度。他还说:谷歌不会改变,将来要看中国政府的改变。最后结果,有9,798,645票赞同、43,170,795 票不反对(弃权)我的提案(http://investor.google.com/proxy/2010/results.html ),这使我的9股(不知是9票还是90票)的投资,达到了百万或十万多倍的公共教育效果。其实,这对于更多的投反对票的股东,读了我的提案,也是一种教育。更不用提,它推动了公司实际上采纳了我的提案精神。
会后,自由亚洲电台(“谷歌2010年股东大会在旧金山总部召开”http://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guge-05142010145446.html)、新唐人电视台、Mercury News、CBS News、CNET News等都报道了大会的中国人权议题。网上http://androapps.co.cc/?p=3950有一个股东说我的提案切中要点,而他从我的衣服认出我不只一次提出过这个问题。Finally the one calling for more protections for human rights in China–by a guy who I think has asked pointed questions at at least one previous annual meeting (I recognize his T-shirt).
5月15-16日的华尔街日报,用好几页篇幅、以中国的Private Party(私党或私人餐会)专题、很羡慕地报道中国共产党在一个世代之内(实际上是从1989年天安门事件以来)如何从国家社会主义转换成国家资本主义,实际上揭示出中国的政治专制、经济压榨的现代奴隶制本质。在这个全球化的转化过程中,包括华盛顿的白宫、国会在内的国际政治权力的衰退自然不提,连中南海的主人也逐渐堕落为资本控制下的中国Private Party(私党)的代言人。这就是股东大会越来越变为自由、民主、人权主要战场的原因,让我们把人权提到所有的股东大会的议事日程上来!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10年5月18日